关于我的诗歌《爸爸》的一些想法

文/ 西楠

父亲节到了。我很希望把自己曾经写过的一首关于父亲的诗歌献给我的父亲，也希望将这首诗献给所有的父亲。
一位诗人朋友曾经评论这首诗说：整首诗密集、紧张、矛盾，写父女之间的微妙的撕裂、距离与疼痛，在结尾的爱意中全部上升。
也许我是同意这样的解读的。在父亲眼中，我大概是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就像诗里写的那样，我和父亲都放不下、也忘不了的，是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我的童年生活。可以说，那时我的几乎一切都是父亲所給与和塑造的吧。当然，时间的流逝并不会延缓成长的脚步。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父母，走向远方，试着去建立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时的父亲，在爱的成全之外，更有一份若有所失的怅然，于是他“疑心我已叛逃”、戏言“想领养一个女儿”、我们在相互吼叫后“拥抱”却又“眼泪如刀”。这些都是诗中的句子。距离与疼痛由此产生，就像风湿一样，让人们在下雨的夜里独自隐隐作痛。而父亲没有看到的，却恰是我一个人悄悄在伦敦地下铁反复在耳机中播放中国传统民族音乐的情形——那是父亲的职业，也是父亲的作品——以此来怀念我的童年生活。

很多时候，时空也好、现实也好、甚至就是人性本身，使得彼此相爱的人们却无法靠近，但心底那份最深刻的牵连，却不会被磨灭。“百无一用的文字能够安慰你么，爸爸”？这是我试图用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向父亲发出的求救，我祈愿我对父亲的那一份知行无法合一的爱 能够得到表达，我渴望我的爱得到救赎。但受制于现实的种种，只好化为笔尖的诗意：“我拒绝想象你们早于我离世 / 或是为疾病所困 / 或不足够快乐 / 可我时常感到无助 / 像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 像我对爱过的每一个人感到无能为力”，我渴望通过“百无一用的文字”来安慰我远方的父亲。

“爸爸，我也许永世不皈依宗教，却将时常为你们祷告。”这是我的《爸爸》一诗的结尾。今天我背上行囊、独自走向远方，但心中与父亲那份血浓于水的牵连，将永远无法割舍。谨以这首诗歌献给我的父亲、献给天下所有的父亲们，祝愿他们父亲节快乐、健康、平安。